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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創業,你首先得了解到底啥是“孵化”?

我是創始人李巖:很抱歉!給自己產品做個廣告,點擊進來看看。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東四十條資本 (ID:DsstCapital) ,主持人:蒲凡,對話嘉賓:小野醬(生物醫藥賽道投資人兼暢銷書作者),王驍(奇績創壇F21被投團隊、超線性CEO),原文標題:《投中吐槽大會vol.2:“您給翻譯翻譯,什么叫‘孵化’?”》,頭圖來自:視覺中國


不知道你有沒有相同的感覺,隨著ChatGPT、室溫超導等嚴重超綱的新事物密集出現制造了足夠的“科幻感”“未來感”,硬推著所有人直觀地體驗了一把“時不我待”,最近兩個月,“孵化”這個一度有些過氣的概念悄然復興,成為了創投圈熱度最高的“關鍵詞”——


知名投資機構紛紛高調地將投資策略調整向“早期”,真金白銀地用資源把DemoDay、訓練營招募的相關信息砸成朋友圈里的日更固定節目;美團聯合創始人王慧文、創新工場創始人李開復等“高質量人類”重新當起了“員工”,拉上自己星光熠熠的朋友圈一頭扎進“潮水”;成都、西安、鄭州、長沙等渴望“彎道超車”的新一線城市干脆給外派的招商引資推介團委派了一項新的任務—— “向全國招募、培養、孵化新團隊,邀請大家來到我們剛剛落成的產業生態基地”。


一手制造當下技術創業浪潮的主角,OpenAI的CEO Sam Altman的個人經歷,同樣觸動著人們重新評估“創業孵化”的價值。這個被營銷號稱為GPT背后男人的科技大佬,其實在此之前最為人所熟知的身份是知名創業孵化器YC的CEO。


在創投圈語境里,YC常被認為是近十年來具有顛覆性的創業孵化器,其導師團隊則被追捧為最理想的投資人形態。Sam Altman沐浴在這個光環里,成為了最懂創業者需求的投資人,也進而在加入OpenAI之后成為“創業者中的創業者”。


但如果想賦予“孵化”一個具體的定義,答案往往就會變得模糊。 尤其是當我私下里和一部分創業者、投資人聊起“孵化”這件事的時候,人們似乎總是會表現出一些負面情緒:它可以被形容為一棟棟房子,也可以被概括為一個個可以按照單個工作進行出租的格子間,一堆需要事無巨細填寫卻不知道有什么回報的信息收集手續,或者一系列需要配合完成的宣講項目。很多互相不認識的朋友,甚至默契地開同樣一個玩笑: 在國內,“孵化”就是個商業地產項目。


顯然是哪里出了問題,并且越來越需要“糾偏”。所以我決定發起了一場共同思考,邀請生物醫藥賽道投資人兼暢銷書作者小野醬,奇績創壇F21被投團隊、超線性CEO王驍,共同來翻譯翻譯“孵化”這個復雜的名詞,希望能夠為“幫助創業者”這件當下最重要的事,提供一些更好的思路。


一、被奇績創壇孵化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蒲凡: 我很好奇王驍老師在奇績創壇的經歷。在暖場階段我們聊過,奇績創壇,或者說他的前身YC中國,是很多人心中理想的孵化器模板。


王驍: 那我先簡單地聊一下奇績創壇的理念。通常我們理解的孵化器,就是為創業者提供場地,提供經營、招聘等服務,但是奇績創壇的理解更加深刻,他們更適合被稱為“創業者的社區”,目標是為創業者提供一個能夠協同合作的社區,在陸奇博士領導的團隊下加速商業和創業認知的學習。團隊在加入后會經歷三個月的加速期,最終正式地、批量地面對投資人進行路演。


其實入選奇績創壇就意味著被拿到投資了, 只不過投資非兩種,標準deal和非標deal,具體是多少額度都可以在奇績創壇的官網查到。三個月里,每一周都會組織活動,每兩周有一次與陸奇博士的office hour,還會邀請很多大咖來做分享,被投團隊需要盡可能參加。比如2018年、2019年的時候會邀請張一鳴、雷軍。最近幾年會穿插一些更加一線的創業者,還有比較成功的奇績創壇被投創業者來做分享。這些分享能讓創業者快速補充商業認知,提高項目運營的成功率和融資率,最終實現市場化融資。


我的感覺是,奇績創壇的打法非常標準化,不會因市場的上下波動而改變策略。


蒲凡: 我很好奇, 你覺得大咖的分享更有用,還是一線從業者的分享更有用?


王驍: 起的作用比較不一樣,大咖主要分享的是“道”,一線創業者主要分享“術”。大咖讓我們看到一個人的上限有多高,大咖們所具備的情商、智商、應變能力、控場能力、邏輯性等等,會有非常直觀的體現,就會讓人不自覺地去學習,立為標桿。一線從業者會分享一些具體的實操方面的經驗、過程。你能看到創業的艱辛,讓我們對于困難擁有“預期”,認識到團隊成長的過程就是“經歷各種了困難”。


蒲凡: 能稍微透露一下張一鳴和雷軍當時分別是什么主題嗎?


王驍: 那兩場太早了,我沒有參加,但是我可以講的是大咖們的分享線上和線下基本上是一致的,他們線上說了什么話,線下分享的內容也差不多。 只是線下你會覺得so real,太真實了,和線上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其實內容跟網上差不多。


蒲凡: 相當于學校里面給你制造一種朝圣感,類似于我們上小學的時候,看到了走廊墻壁上貼著馬克思的畫像。


王驍: 對,優秀畢業生的畫像。


小野醬: 我聽完之后有種男團女團訓練營的感覺,把你關在里面練習三個月,然后要出去選秀,然后下面的導師分別是鹿晗、黃子濤、毛不易。最終選秀的時候需要小朋友在舞臺上唱歌,唱完歌之后說“春春,我好喜歡你,從2005年我就開始給你投票”,就有這種即視感。


王驍: 在某一些地方有點相似,但有個很大的區別是男團、女團內部是一個內卷的環境,奇績創壇內部的話是一個創業者互相幫助、協同的環境。


小野醬: 篩選機制只有一輪嗎?


王驍: 不只有一輪,他們內部 (篩選) 會做蠻多輪次的。跟創業者的接觸應該是兩輪左右,他們內部會有很多很多輪次的,要經過多方位維度的打分,很多不同領域專家的打分,最終要得出那1%的錄取率,總之需要經過比較嚴格的process。


蒲凡: 這個其實就是我想問的一點。奇績創壇在篩選項目的時候,我個人感覺這個過程還是蠻主觀的。在傳聞里,奇績創壇選擇項目并不通過BP,而是需要創業者們填一個“表”,奇績創壇的團隊會根據那個“表”來判斷你這個項目是OK還是不OK。


王驍: 是的,這個表之后可能還會后續補充,他們也會有自己的in house研究,后期也還會有面試,但是確實大部分信息來自那張“表”。我也會去幫忙去審項目,基本上我們會本著這張表 (上的信息) 來做判斷——除非是那種一眼假——我們會斷定那個表 (上的信息) 是真的。


小野醬: 這個工作量我聽起來其實挺大的?我一直認為一個孵化器量需要投入人力物力。


王驍: 整體團隊規模超過100人,有一些外部的專家,還有很多的被投的創業者可以參與。其實奇績是很精英感的團隊,他們給很多實習生提供了工作的機會,正式的同事是非常非常少的,跟我們看到的美元基金團隊規模差不多。剛才提到的這100多里就包括外部專家和實習生。


但今天咱們的話題不是孵化器嗎?其實奇績創壇它比較特殊,它不太算是孵化器,我覺得它更多像是創業者的社區,至少這個是它的目標。


二、孵化器的核心目標是什么?


小野醬: 我覺得社群是孵化器的一個重要環節。孵化器其實有兩個層面,一個層面是物理空間,比如說WeWork這種,然后另外一種就是社群,它是更多資源和心靈的鏈接。因為 創業這件事情還是有點孤獨的,項目在早期的時候需要很多幫助,但這種幫助你跟不是創業者,或者不是創投圈的人去開口,他們就會有很多顧及,但是創業者是懂創業者。


比如說你需要鏈接什么東西,創投圈的人可能不會多想就會幫你鏈接到,我也不求你的金錢上的回報,我就是想幫助你,互相幫助就是開心,大家抱團取暖。


蒲凡: 沒錯,包括前面提到了張一鳴,其實張一鳴旗下有一個非常典型的孵化器,就是今日頭條創作空間。我記得大概是在2021年的時候,今日頭條的生機大會上,今日頭條創業空間就提出了一個“space校友會”的計劃。對于“space校友會”的闡述,已經和奇績創壇的學員模式非常接近了,都可以大概描述為“希望校友之間互幫互助”。但是這里又讓我產生了一個問題,就是說 如果我們還把孵化當作一個投資行為、當作一個商業行為,其實“互幫互助”其實是挺反商業邏輯的。


這里面我大概可以分三層,第一層就像剛才小野說的,同學之間可以互相傾訴、可以互相幫忙,通過同學情誼獲得更多資源渠道。


但第二層,學校的概念里就一定會有一個老師——在奇績創壇這個角色是陸奇博士,在創新工場里這個角色會是李開復——老師需要去拯救一個不太好的項目,或者幫助一個項目走出來, 但這個周期是很長的,也挺違反商業邏輯,因為這意味著這名投資人在盡力挽救一個差的項目,而不是去抓住那些好的項目。


第三層“入選孵化器”的過程就變成那種篩選,變成了一個合并同類項的過程。


小野醬: 從今日頭條的角度來說,或者從某一個集團的角度來說,孵化器在他整個的盈利構成里面,不會是一個大的盈利項,更多是為了我這個集團、我這個企業在未來十年內不要掉離這個主流隊伍,所以我要做一些孵化的工作。


孵化就要靠年輕人去驅動,于是這些年輕人就變成了我的種子,他們可以在我的社群里面隨便去折騰——能折騰出來一個我就賺了,可能能折騰兩個就更賺了——但是完全折騰不出來,我覺得企業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也會及時止損的。


像張一鳴這么有危機感的一個人,我覺得他應該想著去追求我的“第二曲線”,去追求我的更多增長,在我的目前業務之下怎么去追求這個增長。但 (追求第二曲線這件事) 如果從內部去做,內部的人很容易在他的話語體系跳不出這種思維的邊界和框架,于是我只能讓更有活力、更有想象力,更有驅動力的這些年輕人去做一個社群,讓他來去幫我發現,“在我的這樣的今日頭條這樣的邏輯框架內,我還能有什么新的東西產出”。我覺得可能是不是這樣的思維邏輯。


王驍: 其實奇績創壇最特殊的一點在于,它的目的跟大部分的做孵化器真的不一樣,它的商業成分我覺得不是很大的。因為陸奇博士做到現在的地位,其實追求商業上成功已經不是他最大的一個最大的想法,他可能更希望是追求一個生態上的成功。


具體生態是什么呢?就是中國的、早期的、技術類創業者組成的生態。所以所有的目標,所有動作都是圍繞著這樣的目標去走。所以剛剛蒲凡老師提到“孵化器的運行方式”好像有一點反邏輯,這里我覺得所謂“反邏輯”可以加上兩個限定詞——奇績創壇反的是“商業邏輯”。就像有一些項目,比如說“賣房子”它非常符合 (商業) 邏輯,但是它對社會未必起到正向作用。


而且如果你代入美國那邊,創業者不是那么內卷的氛圍來看,其實互幫互助是一件非常容易,非常實際的事情。就像早期Airbnb給其他很多的校友提供房間,然后Strive給其他校友去提供付費的渠道。老師其實也不是拯救,我覺得 (老師的角色) 就像一個Guidance,就像一個公司里一樣,永遠需要董事長,需要CEO,他們是實際解決問題的人,但也是帶領公司發展的人。


三、空間孵化器的存在有什么意義?


小野醬: 王驍同學講的我有一點啟發。在傳統的學校體系里,進985、211是以分數驅動進入了某個學校。但社會上的這種社群,比如說像剛才提到的今日頭條創作空間,包括YC、奇績創壇,它看起來更像是以某個興趣點為出發點集結的一群校友。


相比較依靠考試分數的聚集,可能這種興趣的聚集可能更牢靠一些。一群學藝術的人,他們就會更有共同語言,很多感知是比較能共情。一群搞科技、搞硬件、搞醫療的,他們在一起的對話語境是比較相似??赡芤粋€眼神或者幾句話就知道對方要什么,交流上的結界是很容易打破。


不過我們提到的都是非常優質的孵化器,提到的都在金字塔頂端。


蒲凡: 對,其實我們剛才聊的更多是創業者心態,但是我們主題是孵化,孵化永遠是商業行為。 為什么優秀的孵化器我們更愿意強調它商業之外的特質,然后純粹的孵化器我們又會覺得它是一個商業地產,我覺得這種現象還是蠻怪的。


小野醬: 它完全是一個事在人為的事,如果是一個地產出身的人他去做孵化器,他解構這件事情的邏輯就是我要把人,我要把創業企業拉進來,然后要把它快速占滿,如果空了一天,我就有一天成本是浪費的。但如果是一個創業者或者一個投資人做這件事情,他可能邏輯就是我希望進來的人,都能做大做強,走向輝煌。所以他對于創業者的人本身特質就看得更多一點,他的評判標準完全不是一個邏輯。


現在大家覺得YC做得好,可能本質上就是因為,他們更在意這些人本身的特質,比如說有幾個標簽是更容易讓這個創業成功。而普通的一般的孵化器,那種在某個小地方,搞了一個地鐵達不到的物業,說服一幫人在這里潛心創業,感覺就更像是能效比較低的地產項目把它盤活的一個過程。


王驍: 孵化器其實本質上它是做to G生意,它并不是做創業者生意,創業者根本沒有錢。 每一個工位會有補貼并且創業孵化器作為地產它的稅率會更低,同時對于它集團的一個社會影響力是非常好的,它幫助企業建立了正面形象。并且還有一個非常長的鏈條,地方政府賭的是未來這些企業,因為在你的孵化器里成長,所以他最后會貢獻稅收。


這個過程會非常非常久,可能五到十年是非常正常的。所以孵化器根本不能從商業角度去理解,也不能從創業角度去理解,而是要從政企業聯動的角度去理解。當然這里指的是那種空間孵化器,空間孵化器和非空間孵化器的差別有點太大了。


四、地方孵化器創造了哪些正面價值?


野醬: 另外一部分 (孵化器的建立) 是政府考慮到當地的產業集群??赡苓@個地方的生物醫藥產業比較發達,希望有更好的集群效應,希望未來一直保持這種很迅猛的狀態,就會建很多的孵化器。


王驍: 有沒有做得比較好的案例?


小野醬: 這兩年生物醫藥的孵化器我覺得建得挺多。很有名的比如蘇州的BioBay、北京的大興,還有上海的張江也是。


我覺得現在各地政府做的孵化器,正在從早先比較粗放式的運營模式轉變到現在比較垂直的運營模式。 這種垂直性的運營模式,不管對于創業者來說還是對于當地區域的產業集群來說,都是比以前更好的一個狀態。 因為現在這個時間節點會有越來越多新企業長出來,它可能是未來十年的獨角獸,它需要這樣的集群狀態,能夠讓它的這個小小的公司在這個產業集群里面能得到更好的發展和發揮,所以我覺得這個 (狀態) 很好。包括一些大的公司,他也做他的產業化的孵化器。比如說藥明康德或者是阿斯利康,他也在做他的產業孵化。


蒲凡: 對,他們最近簽到成都來了,跟成都天府生物城簽約,主營業務就是孵化器。


小野醬: 所以他們的出發點可能就是,我原有的業務是不是可能到了一個相對瓶頸的階段,我可能要來為我的未來五到十年甚至二十年做一個鋪墊,讓我的企業的壽命得到足夠的延伸,所以我要做孵化器,從 (業務) 很小的時候來為我的產業,或者我未來想要發展的產業去收集孵化一些企業,讓年輕人來幫我延長我這種企業壽命。我覺得 (這種投資趨勢) 是很好的。包括不止成都天府新區,還有溫江區也是,它的那個生物醫藥產業也發展得很好。


蒲凡: 還有成都的彭州區,中醫藥產業基地。


小野醬: 對,它可能是另外一個主題,它可能根據彭州當地的生物醫藥情況去做的。還有一些地方政府會根據自己的過往的產業情況去做一些孵化器。比如說像硬科技去深圳比較多、芯片去蘇州會比較多。 每一個城市,每一個城市的領導會更有意圖地去構建一個我的產業生態 ——生物醫藥會在哪里去集群,新消費、元宇宙會在哪里做集群、芯片會在哪里做集群——在這個時期內,不管從區域上來說,還是從行業來說,它都存在這樣的抱團式的集群效應。


包括很多政府也在用引導基金去促成我的孵化器,讓我的 (孵化) 項目的落地更快、更好一些,然后能有更多的獨角獸出來。這是我在這個周期里面看到的一個好現象。這里實不實現是一件事,實現成什么樣又是一件事情,但是我們要看到態度,態度對于很多創業者,或者民眾是非常重要的。


蒲凡: 這也是我覺得孵化器的一個正面的意義,就是它的激勵意義是特別有用的。之前我們在討論選題的時候也跟你提到過,我的家鄉——成都周邊的一個衛星市——當那個地方出現了孵化器“”之后,我會覺得我的政府似乎在發展,它似乎有意為年輕人服務,它似乎有意為潮流服務,我會因此感覺到欣喜。當然 (感到欣喜) 可能是因為我職業的關系,我會更加留意相關信息,但是觀感確實會覺得“家鄉酷了很多”。


小野醬: 你因為一個孵化器覺得自己家鄉洋氣了不少,那說明孵化器的邏輯在下沉。以前孵化器可能是北上廣深才會有,后面到蘇州、無錫、杭州、嘉興這樣的城市,后面再到一些更下沉的城市都在做孵化器的工作,這就意味著當地看到了自己的產業優勢,或者當地有一些想要發展的未來的產業。


一切都是走向經濟,走向當地的發展,促進就業率、稅收,一系列很好的經濟互動,你會發現經濟這件事情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它就是有很強的蝴蝶效應,你只要開放心態去做這樣的事情,有些結果不是你預判內的。


蒲凡: 你太點題, 這個就是叫做翻譯翻譯什么叫做孵化。


小野醬: 所以我覺得有一部分空間孵化器,它沒有什么集群效應,就是以一個“政企聯動”的心態去做的話……因為早期企業的死亡率非常高,所以 (運營孵化器) 會變得很累,所以一直要人來租,然后又走掉,然后又要找人來租,又走掉,這里的沉沒成本就會很高。而 剛才提到的集群性的、垂直領域的孵化器我倒是挺看好的,我覺得它更加專業,可能在這里的人,可能更能找到一些能量。


在張江有個飛鏢加速器,是我的一個朋友朱鵬程博士建立的一個孵化器。他之前在美國波士頓做的就是孵化器,然后他把那里的經驗和理念帶回國。


就像做生物醫藥的公司需要做實驗,但初創公司是沒有能量去雇一幫子人去幫他做這個實驗,所以他就采用了類似共享的模式,提供給初創企業共享器械、共享做實驗的人,大大節約了生物醫藥企業前期的研發成本。因為很多企業是沒有辦法完全雇一幫高學歷的這幫博士,去幫他做這些實驗,成本還是特別高。所以我覺得這個是挺好的邏輯。


五、WeWork為什么會失???


蒲凡: 飛鏢會占入駐團隊的股份嗎?


小野醬: 這個我沒有問過朱博士,但我覺得朱博士他本身也是生物醫藥的博士,我覺得他愿意投資早期——當然這個是我幫他主觀猜測,也可能是通過服務置換股份,或者是真槍實戰去投他。畢竟因為他提供的服務——也就是幫助初創企業做實驗——其實如果單算出來成本還是挺高的,只不過在孵化器里大家是通過Share的方式均攤了成本。


王驍: 置換的話一般是1%,就是孵化器會換1%的股份,我不知道生物行業會不會不一樣?


小野醬: 應該是case by case,因為所有早期的初創企業有一個共同特點,它大概率是一個非標品,所以它一定是case by case,畢竟只有非標品才具有創新性。一旦項目標品了就意味著市面上都有了,創新性就會比較低。所以1%是孵化行業通用的標準,比如說生物醫藥行業有一些實驗的比重比較高,會不會調整一下這個比重,還是會有可能的。


蒲凡: 那是不是可以總結, 一個好的孵化器,核心價值是在替創業者解決物理成本?


小野醬: 我覺得很大一部分是這樣的,因為早先所有的創業企業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錢,一分錢要掰成兩分錢花,又要快速出成果。創業企業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容錯率極低。比如說一個生物醫藥企業,他的實驗一直不成功,意味著他一直延遲他上市的時間,他們的人員成本又很高,意味著你一直得拿錢燒。所以幫他們節約這種真實的成本是挺重要的,因為它跟消費領域創業還是有點區別我覺得。


蒲凡: 但是這回到了我們的暖場話題。WeWork就是一個很純粹幫你解決物理成本的創業載體??伤尤皇×恕_@里的邏輯感覺是不是有點奇怪?


小野醬: 有一個關鍵問題是,創業這件事情一定是失敗率極高的。 失敗率極高意味著這部分金錢的損失一定會轉嫁到一批人的身上,總有一環是要為這個失敗買單的。


蒲凡: 所以你的意思是WeWork成為了買單的一環。


小野醬: 它不是主觀買單的,它是被動買單的。


王驍: 還有就是做孵化器的人太多了,跟滴滴一樣。滴滴原來的模式非常好的,中心化的方式去分配車賺錢,成本都可以均攤掉。但是后來誰能想到,后來那么多做打車的,很不幸轉化成這么一個慈善性項目,WeWork也很像。


小野醬: 因為比如說這個 (做孵化器的) 企業在發展的時候,雖然一直有現金流,但是它的利潤一直很薄。這時候企業內部的人,會不會根據這樣一個情況盤活它內部的這些資源,然后再分拆出一個小的團體去做它能增長的部分,有沒有可能是這樣。


王驍: 是的,有一個孵化器叫夢想家,做的運營思路就是這么做的。孵化器本身應該是空間運營去收錢收租,但是他們后來發現這個不是很賺錢,就專門挑出團隊去做一些辦公場地的電子化布置,辦公場地裝修去賺錢。


小野醬: 所以它輸出了他的管理模式和它的品牌。


六、脫離“空間”,孵化是一種什么樣的行為?


蒲凡: 把“孵化器”三個字里的“器”拿掉,單獨就聊“孵化”呢?它是一個商業行為嗎?比如說從投資人的角度來看,我會試圖通過我有孵化這么一項職能來放大我的收益嗎?比如說從創業者的角度來想,我會愿意為孵化服務買單嗎?


小野醬: 就像你生一個小孩一樣,你生一個小孩你得撫養他到20歲,他可能才會有一些賺錢能力和金錢的回報。所以我剛剛想講一個案例——前一段時間跟國外的朋友聊天,他說英國的芯片設計公司Arm,就是軟銀愿景基金投資并重倉的一個企業,正在和劍橋合作建立一個孵化器。這個孵化器的組成包括劍橋大學、劍橋下屬的一個創新資本,還有一家風險投資公司——你看這個孵化器就是一個“奶娃”的邏輯。劍橋大學是學術背景,然后劍橋的創新資本提供錢,風險投資提供市場化邏輯。


這個孵化器叫做Deep-Tech Labs,希望通過孵化器來扶持新一代的年輕人更好的創業。只要進入到那個孵化器,它就會給你35萬英鎊,然后大概是320萬人民幣。也會要求釋放股權,這里的股權比例大概是5%~20%之間,然后給你提供三個月開發項目的時間周期,另外他還給你提供一些社群的服務。


蒲凡: 聽起來和YC和奇績創壇很像啊。


小野醬: 對,我的意思是你進去之后,它就要給你錢,它就開始奶你。跟生小孩是一個邏輯,早期我肯定得奶你,你沒有辦法賺錢的。所以意味著投資人 (打算在早期孵化階段) 介入,他要有足夠的耐心,以及有足夠的忍耐度。我投100個,可能95個都得失敗,只有5個能走出來,我要有這個包容度。


如果說我一開始投資這個企業,我就希望它能賺錢,那可能失敗概率那么高的情況下,大部分的投資人很難有這種忍耐力說我等你 (孵化成長) 那么久。有錢人可能更愿意投到二級市場,因為它的反饋是非常快的。


王驍: 是的,孵化真的非常需要耐心,甚至需要信念,甚至需要你的一個好的為社會謀福祉的一個價值觀去做好這個最后的一個準備。


小野醬: 我之前和一個從0到1創業的朋友交流,他說公司往前進的每一步,都會遇到很多問題要解決。所以他說 創業這件事情,“唯動機不可教也”。就是如果一開始不是你本身想創業,你只是為了一票錢就走,你是沒有辦法堅持走下去的。


如果你沒有這個動機和信念感,你可能每遇到一次困難就往后縮,每遇到一次困難就往后縮,不成功就是大概率的。


蒲凡: 我忽然在想,這是否說明孵化可能是一個經濟下行期的投資策略?大概邏輯是市面上已經沒有那么多好項目了,或者二級市場的反饋沒有那么快。這時候我才愿意重新打基礎,重新造輪子?


王驍: 未必吧。我覺得孵化的前提 (投資目標) 是一個小的、早期的項目,所以這個更像是一個投資往早期的一個延伸,以及投資人本身內卷化之后才形成的現象——別人只給錢,我既給錢又給幫助,這時候你選誰,肯定是選又有錢又有幫助的。所以我覺得 (孵化火熱) 不是經濟下行 (的現象) ,我覺得更像是投資人自己內卷化之后產生的額外的增值服務。


蒲凡: 但是有人批評YC以及A16Z這樣帶有孵化服務的VC,批評他們為創業者提供了過多的幫助,耽誤了創業者的成長,讓他們獨立面對困難的這個場景不斷被推遲。對于過分的投前服務,或者是投后服務,前置這么一系列的行為,其實爭議性還是蠻多的。


小野醬: 就是會這樣。因為孵化器一定是一個敞口的事情,一定是一個流量入口的事情。然后這個流量入口進來之后,它就會經受一些篩選和考驗。


王驍: 我是覺得孵化是一件特別非標的事情。有不同的孵化器、有不同的投資團隊有非常不一樣的理解和目的。有的是最純粹。奇績創壇真的是最純粹,你看到所有的材料,基本沒有提過回報率。都是圍繞著創業者,以及去做創業者第二個co-founder思路出發的。他們出發點就決定了他們的后續動作,都會圍繞著“創業者的最大利益”去進行。


現在純粹的財務投資人,已經很難投進去像醫藥或者芯片這樣的行業。這個賽道里的企業更希望投資人有一定的行業背景,能夠帶來更多的訂單,帶來市場的合作,所以說純粹財務性的投資人很難進入,只有通過去給創業者提供更多的孵化類型相關的工作,才能去吸引他來選擇,才能去把這個錢實際投出去。所以我覺得蠻能理解。至于這個孵化的效果,我覺得這個取決于做事的人的本心。有的可能只是 (用孵化服務) 為了吸引創業者的一個選擇,他就不會有很深的一個孵化作用。


同時其實我們在談“孵化”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更不可忽略的是學生本身,也就是指創業者本身。就像我們在學校里看到很多同學,有的不怎么上課他也學習不錯,因為他喜歡自學。有的同學他就真的非常愿意學,跟著老師、跟著TA去一筆一畫地學。


孵化的效果一定和被孵化企業的特質有關。有的企業就喜歡特立獨行一點,自己做決策、自己成長。有一些企業會比較希望能有一個明確的好的信息來源,去獲得好的創業認知,正確的創業認知,以及一些內部的資源。 所以說談到孵化,我覺得一定要從提供孵化、接受孵化這兩撥人拆開來看。


六、“孵化”這件事有什么黑暗面嗎?


王驍: 同時我覺得孵化也有“黑暗”的一面。首先它提供的資金支持 (相比于其他的投資方式) 是相對來說小的,所以說對于提供孵化方來說,它的風險是小的,它的風險都是可以預估的運營風險,不存在財務層面、應收賬款之類的風險。所以這就意味著既然這是一件又能得到社會認可,同時它還成本相對可控的,甚至還是一次dash,這種很集合式、很標準化,變現成本很低的一種 (變現) 方式。那 (投資機構) 當然要做孵化了。


蒲凡: 順著王老師剛才的角度出發,其實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孵化器三層,篩選合并同類項?!昂Y選”從商業邏輯出發是對的,因為我 (作為付出成本的一方) 只投我熟悉,或者我認可的東西。但是黑暗的一面在于它對于一個被孵化者來說它是一個馴化的過程。我覺得創業者他一定是有一個沖動,就像小野經常講“創業是結合了人類所有美好的品質”,要與眾不同、要堅持、要底蘊,擁有這么強烈性格的人要接受馴化,我覺得是一件非常黑暗的事情。


我需要按照你的投資管理理念,我需要聽YC講創業是在“找到一個成熟市場,做提供滿足需求的最小化產品”,我需要聽任天堂講你“做產品一定要做成熟技術里面的平行應用”,而不是“超前技術里面的平行應用”。這是一個馴化的過程。對于我這種性格來說就很難接受——我為什么要跟你趨同?但是如果你又不趨同的話,又沒有辦法進入這個體系。


所以我覺得既然談到這個,我覺得確實可能對于我來說。 假如我是一個創業者來說,在是否接受一個訓練營或者是一個空間孵化邀請的這件事上,我可能會在這方面也會有所顧慮。我會顧慮自己會不會被同化掉。


王驍: 最后還是一個獨立判斷的過程, 真正能被馴化的也不會是一個好的創始人,最終還是獨立判斷的過程。


小野醬: 我覺得創始人就是身處在不斷地被榨ego的過程中,然后最后依然能保持自己的那個本色,或者是讓自己更完滿。


我昨天參加了一個投資活動,活動會場里一幫投資人聚在一起聊天。大家說“現在投資好難,我們投資人感覺是弱勢群體”“錢給了他,事情沒有做出來,人也消失了”“董事會也不開,每年到年底的時候財報也沒有”……很多這種情況出現,投資人覺得自己特別被動。


我覺得我能夠做好一半理解。我參加過董事會,董事會簡直太辛苦了,創始人基本上就是坐在中間,等待著投資人提出一些非常犀利的問題,不斷去挑戰他,問你為什么今天盈利不好,問你為什么不這樣,為什么不那樣,反正特別辛苦。越是股東多的董事會越辛苦,感覺像大家一群人在批評一個孫子一樣。


所以我覺得就是創業真的是很辛苦的事情。所以為什么很多人在歌頌喬布斯,就是因為他在一路的披荊斬棘之中,依然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創業就是讓你的ego千錘百煉的過程,你依然要堅信前方是有光的,要往前走,要相信你相信的那個未來是可以達到的。


蒲凡: 聽到你這么說,我覺得孵化器對于投資人來說是特別好監控創始人,或者特別好監控被投企業的這么一個形式。


王驍: 但是監控的目的是什么呢?


蒲凡: 就像剛才小野說的,投資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連財務報表也不跟我說,董事會也不怎么開,我不知道我投的企業是怎么樣的。


王驍: 被投企業做得好的話,根本不需要你去關心他這些東西。


小野醬: 對,就像一個自我驅動力非常強的小孩,你根本不用看著他學習,他天天都在學習。


蒲凡: 但是反過來我 (企業) 做得好干嘛要接受你的孵化呢?我孵化一定是有我的弱點。


王驍: 一開始都要點一把火。


小野醬: 對,還有就是說我以前其實我有這個潛能,但是我沒有被積極調動出來。


蒲凡: 我想起一句話,社會學說,人是社交關系的總和。“孵化”這件事套用到這句話上,可能會變成——孵化是讓項目變成創業路上優秀品質的集合。


七、“創業孵化”有邊界嗎?


蒲凡: 但是有一點,之前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總結出來的共識是“孵化有必要存在,它解決了一些現實的問題”。包括“空間孵化器”,它也有自己的價值。但是孵化兌現價值似乎有一個限定條件,對于一些文科,對于一些消費,對于一些內容創造領域來說,似乎孵化的意義就不是那么大了。我這個問題其實想拋給王驍老師,我不知道在奇績里面,是否也會明顯感受創技術類的項目一定會更多?它似乎證明了孵化這件事情是有邊界的,而不是每個項目都可以拿去孵化。


王驍: 是,基本上是這樣的,這里面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技術類項目確實更容易實現“創業邊際成本的降低”,而像那種純粹idea、文化驅動型的行業,你很難給他降低邊際成本。“邊際成本”就包括你剛剛提到的物理成本,項目對于空間的利用,利用得更豐富、效率更高就降低了邊際成本。


第二個原因是陸奇博士的背景。奇績的目的是在“創新的源頭最大的激發創新”,那這種創新肯定得實際一點,就得往科技的思路去走。這奇績創壇一個最終的使命,整個創業者的社區其實也是為了服務于中國的科技創新的。所以說當然他會更適合這種技術類的團隊。


但是 (偏重科技) 并不是奇績所希望體現給社會的 (一個形象) 。因為其實科技也只是占整個社會發展,可能不到50%,還有剩下50%的文化等等其它的產業,也需要去容納進來。


小野醬: 而且我覺得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就是說消費創新或者說大文娛的創新,更需要你這種獨特性。就像我自己寫作,我雖然不是一個很頭部的寫作者,但是我有一個感覺,凡是見過我或讀過我文字的人,或者關注我文化的人,取關的人會非常少。我寫的東西從來不會是追隨,比如說大家最近在寫什么,我就去寫什么,我一直保持我的獨立的輸出和獨立的思考。就是這種個性,我的意思就是說 文科類的創業,是不是對于個性、獨特性的要求會更高一些。


比如說你要做一個香水,你叫“觀夏”。你需要怎么從文化的角度去闡述這個香水跟那種大牌Dior、Gucci區別在哪里。它就需要跟著營銷,創造這種生活的感受,讓消費者想要去到達生活的場景里面去,可能更多是這樣的東西,它不是一個理性的step by step這樣的實驗過程,可能有時候是這樣。


再比如說你做一個藥,你就必須要經歷那幾個階段,一期臨床,動物實驗、人體實驗,然后拿證,中國拿證,外國拿證你才能發售。但是你做一個這樣的大消費類的產品,或者是泛消費、泛文娛的產品,你可能沒有那么強的在里面,更強調的是個性。


蒲凡: 所以這個我其實想問王老師,因為王老師的項目在整個奇績的項目庫里,達人內推其實是屬于一種異類。那么當初在孵化的訓練營當中,就是你獲得的“孵化反饋”跟你的同學相比,會有什么不同嗎?


王驍: 我們也是有一些技術類的,我們不是那么重運營,還是技術類產品多一些的,有一些模式創新。


蒲凡: 所以當時奇績創壇選擇你們的項目,也是因為你們摻雜了一些技術的成分在里面。


王驍: 一定程度上是的,一方面是基于對團隊的一個認可,因為當時團隊都去參加了面試。另外一方面也看到“內推”的模式發展非常快,他們自己也做了一些調研,也覺得“內推”領域是有一些機會的。


蒲凡: 我聽說有一些創業團隊——不管是報名YC也好,還是奇績創壇也好——他們去參加面試即使過了他們也不會接受投資,因為他們更在意于過篩選,就是拿到那1%的名額,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這個現象,陸奇博士在很多采訪里面其實談到過,很多人把過YC篩選作為一種榮譽去挑戰。


王驍: 我覺得后者 (的訴求) 是對的,通過篩選就是榮譽。但通過了篩選還沒有去參加 (孵化) ,這種心態我覺得是很奇怪。因為它不像大學報名,一次海投報8個大學。投資這個事,你過了之后就有投資,甚至還可以跟別的基金一起聯名進。所以我覺得不太存在錄取之后不參加的這個可能性,反正我沒有了解,我只是覺得比例應該相當低。


我們那一屆當時有這么一個團隊,因為那個團隊他自帶超強的光環,是張一鳴以前co-founder,再加上人家是美股上市公司的CEO,所以他們創業是有光環不一樣,沒有按照我們整個一套的孵化的邏輯去參加 (奇績創壇) 。但大部分 (報名團隊) 都是錄取之后都會參加,沒有聽說過誰沒有參加。


蒲凡: 你這樣說我感覺孵化是經濟下行環境下,資本市場留給創業者最后一點善意。


八、如何去選擇一個合適的“孵化”?


蒲凡: 說到最后一個問題,我作為一個創業者,或者作為投資者給創業者建議,在選擇孵化器,或者是孵化訓練營的時候,我們最應該看重的資源是什么?


王驍: 我覺得第一你得注重是不是有一些“硬性的東西”可以注入。 “硬性”指的就是錢、空間或者是人。人可能還不算,人可能只是答應你幫你,但最終不一定要幫你。但是錢跟空間這個是比較實在的,硬性的。


第二個就是軟性的因素。 軟性的因此可以從價值觀角度來判斷,你判斷他們過去做事的思路,做事的哲學是不是符合你的認知。你覺得他過來是打算用你當道具去騙政府的錢,還是說人家確實一心一意為了中國創新做努力的?這個是多少能判斷出來一些。


第三點的話從哪里判斷,就是good luck。 肯定還是要努力申請,因為會考慮孵化器的團隊,一定是小團隊。小團隊看到=資源,肯定是如狼似虎地去“上”——“上”的過程中會慢慢了解到,有一些資源不是資源,是“騙”;有一些資源可能確實是資源,但是可能自己還不夠格 (來鏈接) ;有一些資源可能自己又夠格、又匹配,需要一點點的時機、運氣結合等等就非常到位了,這種 (孵化狀態) 就比較好了。


小野醬: 我覺得從0到1的創業者,如果你不是一個特別成熟的創業者,你肯定對于很多事情是在一個想象的邏輯里面,你覺得他的想象邏輯是一定成立的。但是項目從想象的邏輯到產出的邏輯,到最后實踐落地的邏輯是否都成立,它一定是需要一個很長的驗證過程。


我覺得首先創業者對自己的判斷,就是要祛魅,不能活在自己對于構建的美好想象里面。所以首先要沖,先要把市面上那些孵化器可能都得摸一遍,就像你買房子一樣,最起碼首先收集信息。比如說我覺得YC很好,但是YC一定要我嗎?我覺得YC不要我,我應該怎么辦?如果YC我還是有機會夠一夠的,我一定要爭取到跟最優秀的人在共事的機會。因為當你發現你跟這個東西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你跳一跳夠上了,或者你用一些手段進到那個圈層,那就說明是你能力的所在。


然后進到YC,一定會有很多不一樣的樣本,不一樣優秀的人,他們有各個優點值得你去學習。然后我覺得這個東西只要你抱著學習的心態,很多東西都可以為你所用,他 (孵化訓練營/孵化器/同學) 可能就是一個無盡的寶藏,在某個時間節點內,它對于0到1的創業者來說,就是一個無盡的寶藏。只要你想、你愿意、你動腦筋,我覺得它可能就是一個很能為你所用的一個群體。


所以我覺得要先收集足夠多的信息,然后盡量往最優秀的人里面去靠。在一個群體里面,一定會有一個所謂的均值分布。一定會有一些人比如說他領導能力就很強,他說話就是有很強的渲染力。比如說有很多創業者他是科技出身的,他的演講能力就不是很過關,但是他覺得這個人的演講能力是很棒,他有自己一套的演講邏輯,他是有一定自己的發言架構,這是不是值得我學習,我愿不愿意成為他那樣的人,一說話就很有渲染力。


然后可能還有一些人我的落地能力差一些,我是不是從這里面找一個,比如這個人思考問題就是case by case,一步接一步,他的落地能力和邏輯能力都非常強。如果他跟我搭檔,他的落地能力很強,把我的想法落地,是不是也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就是有很多這樣的思考邏輯去思考這件事情。


王驍: 是的,創業的認知。


小野醬: 對,你還是要參與到這個火熱的行動中去,你才知道說有些信息是有用的,有些信息是沒有用的。就像我昨天看那個周受資的狀態,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漠視自己的相貌。因為他其實很帥。


王驍: 帥而不自知。


小野醬: 對,他一定是帥而不自知的人,他一定說要做事情,要把這件事情落地的那種人,他的眼神是足夠堅定的那種感覺。我覺得這種男生非常少,可能很多男生有點帥覺得自己不得了。因為我覺得他做事的那套邏輯,和他對于事情的目標感,加上他的帥,就會變成一個很加分的東西。但你只是把帥作為一個前提,帥是一個容易隨著流逝就沒有的東西,你還是要有更內核、更硬核的東西去支撐自己的人生。


蒲凡: 你看我這個真是一個好問題,都能讓你把這個話題從孵化說到周受資的顏值。


小野醬: 就是因為大家都在夸他沉著冷靜,英語很棒,我就覺得這都不是支撐他走向更遠未來的一個更硬核的東西。我覺得他更硬核的東西,就是他足夠的堅定、他落地的能力、他的勤奮。


蒲凡: 是的,我甚至覺得他很享受,大家都覺得國會議員圍攻他,是一個很霸道、很霸凌的場景,但是我覺得某種程度上周受資在享受。


小野醬: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星座,這有一點陷入玄學,我這種人如果把我放在周受資那個位置上,我是會顱內高潮的那種,老子就是要干掉你。


蒲凡: 火象星座可能都會這樣。


小野醬: 對,我會覺得很爽,就是干翻你,我覺得暗爽那種。但是我表面可能就是……


王驍: 進入心流。


小野醬: 對,我自己會覺得說最爽的狀態就是要進入那個心流, 你會發現你對外界所有的噪音都是屏蔽,聽不見,你就是在享受自己把這件事情干成的樂趣。


蒲凡: 所以話說回來,我在想,好的孵化器可能還差一個環節,就是 (提供孵化服務的機構) 需要像喬布斯那樣,帶著自己的學生們一起去靈修、一起去注重自己的心理去調養,去冥想。


王驍: 我覺得這是很好的建議。


蒲凡: 對,接受心理輔導,像之前中國很多80后的明星創業者相繼自殺,像毛侃侃之類的 (創業者) 。確實會發生很多這種問題。


王驍: 我猜以后肯定會搞這個的,奇績創壇沒搞只是因為奇績不是那么注重人感性的一面,這個從陸奇博士的行事風格也能看得出來……


蒲凡: 這也是我比較擔心的一點,就是陸奇博士他的那個行事風格,其實不受現代年輕人所推崇的,甚至有點卷的。他一天只睡4個小時,3點鐘就起床處理郵件……你們還記得我那篇文章里面評價陸奇博士,我說他其實放大了所有亞裔被刻板定義的性格。我覺得這種性格被不斷地放大,其實可能是為了奇績創壇的一個隱憂,我是這么覺得的。


王驍: 可能量變產生質變。


蒲凡: 對,可能做技術的人需要這個性格,但是……


小野醬: 作為一個……


蒲凡: 我作為一個外部觀察者來說……


小野醬: 你保持態度是吧?


蒲凡: 我保持態度。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東四十條資本 (ID:DsstCapital) ,主持人:蒲凡,對話嘉賓:小野醬、王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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